一觉醒来,我成论文导师了
我是在便利店的冰柜前被手机震动震醒的。凌晨三点半,奶黄色灯光下,五十多份速冻饺子像凝固的水银团,而我的脑袋正卡在开启的冰柜门和促销堆头之间,口水滴在速冻汤圆塑料袋上,洇出梅花状的湿痕。
"论文答辩导师:李响"的短信火柴头般划破混沌。我揉着惺忪睡眼点开附件,履历照片里那张微笑的脸让我打了个激灵——屏幕里的人分明是我照着镜子时,镜子里永远比我年轻十五岁的那个版本。
咖啡馆里,我在赶跑的流浪猫脊背上发现第二条线索。那只橘斑虎斑正用爪子扒拉着三明治残渣,手机屏幕在它肚皮下闪烁:"紧急!明早十点论文危机,导师临时出访,求代班!"
学生小张被我从学校后门的煎饼摊拖回来时,论文扉页还沾着葱油渍。他眼眶通红,像只受惊的仓鼠在狭窄空间里打转:"教授说我的算法框架像套娃,数据清洗又缺关键对数变换,我昨天哭着用沙县拌面蘸着止咳糖浆写到凌晨……"
当我把挂烫机烫平的衬衫袖口抵在讲台上,才意识到自己正踩在学术版的"楚门的世界"里。讲台下前排的学妹突然举手:"老师,您领结下摆的牙膏渍能再讲讲稳健估计吗?"
故事的高潮在答辩室的第十七分钟到来。我用圆珠笔敲碎投影仪反光的那一刻,突然读懂了那些藏在文献致谢页的暗号——那些感谢洗碗机、感谢退伍证、感谢火锅底料的学术怪人,原来都是在用荒诞对抗另一种荒诞。
四个月后,当我收到小张的致谢短信:"谢谢您用方便面汤浇开我的代码逻辑,让我明白学术的本质是把论文写在大地的碗底",我正在码放货架上的速冻水饺。冰柜嗡嗡的低频噪音里,我听见了另一种解冻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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